Wednesday, June 28, 2006

Miranda July

2005是美蓮達祖莉Miranda July豐收的一年,1974年水瓶座人,第一套劇情長片《你.我.他她他》(Me and You and Everyone We Know)自編自導自演,拿了辛坦斯影展評判團特別大獎,在康城拿了金攝影機獎。片末六歲混種小子終於找到令他困惑的清晨響聲來源,等巴士的阿叔拿著硬幣敲打鐵柱,他問大叔你為甚麼要這樣做,對方答:我只不過在過日辰(passing the time)吧了,然後朝陽冉冉昇起,力度萬鈞;這一幕跟Wim Wenders在《風流債風流還》(Don't Come Knocking)的有異曲同功之妙,《風流債風流還》中Sam Shepard在兒子樓下的沙發坐了半天,宛如天使的女兒問他為何都今天才領悟,回來尋找家人,他想了想,回了句:我只是忽然曉得時間已飛逝(I just don't realize time is passing)而已......

2007 年July有短篇小說結集出版,但在書局可以找到的有她的插圖故事書《The Boy from Lam Kien 》,同時做劇場出獨立唱片和聲音裝置的她,基本上是以走聲色藝俱全才女路線的作者 (我們的田原和她比,差天距地),看了她的電影你很難否認她的才氣。

Miranda的名字不虛,但姓卻是筆/藝名,她在一次訪問中透露,七月是她創意最旺盛的月份,這令我在七月來臨之前,自然想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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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une 24, 2006

半醒

世界杯決賽周期間,另一容易發生的事,便是處於半睡不醒的狀態,是夢,抑或想像看見的境象,分不清,理還亂。

工作過勞加深宵睇波,以後者去中和平衡前者,結果兩相累疊,精神處於亢奮與無能之間,看到了,看不到;想到了,想不到,藝術家歡迎,思想者頭痕。

總想盡快記下思緒,但就像寫夢一樣,到記下來時,即使記憶看來好像多清晰,你知道只能及於其中之三四,細節大多走失了;最要命的,是你很清楚地一面寫一面重新構作填洞,而你卻分不清甚麼是原夢其麼是增補,大抵紀錄的過程也是夢的剩餘,想像的延伸,你要盡快進行紀錄,所以可能你根本還未完全脫離那個狀態。

在這段日子,有一個影象,一個大抵該是我在這狀態中看到的一個影象,似遠還近,似近還遠,縈繞著心頭不去,我後來嘗試模仿那個動作,陷入了一種傷感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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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June 20, 2006

一個人變了

進入世界杯決賽周,做多了無聊的事,我不是指睇波,而是指工作。

一友說,弄不明白為何六七月還會有那麼多文字工作堆在我案頭,我只能回話,潛行者也要幹活,作為潛行者,更難以像其他人一樣,可以放暑假或準備放暑假。

曾經有些六月身在歐洲,即使不是,也在小島享受海水,這些日子忽然都好像離得很遙遠了。

最近的生活遭遇,令我想起多年前的事。也許是剛過了第一年的預科生活吧,一些中五時的好友忽然在那個夏天對我說:你變了,我們對你有些失望。

我很詑異,急問原因,原來一年下來,我認識了一些新朋友,時間分配不來,少見了舊友;在他們眼中,我好像有點繞著那些成績和前途明顯較好的新相識打轉,跟紅頂白即使還說不上,勢利即使不便掛在口邊,起碼是有點轉風向了。

趨炎附勢不是罪,最重要是處理得好一點。--好像有人這樣說。

背叛不是罪,最重要是掩飾得好一點; 變了不是罪,最重要是大家覺得你變得更好;XX不是罪,最重要是YY。

電台節目主持透過舉行電波選舉而變相鼓勵刑事罪行,這違反了傳媒守則,法律上和道德上的錯失都明顯不過,壓力團體群起投訴斥責,涉案傳媒立即停播問題節目,公開道歉,有限度內部處分了相關主持人,事件本可告一段落。

但由於相關主持人粉絲甚多,輿論分化,朋友和愛戴者紛紛發表主持根本無意冒犯及煽動,反對有口話人,無口話自己,反對僵化的道德批判等言論,事情發展下來,居然有點轉風。

本來義正辭嚴的壓力團體,部份成員突然一改口風,表示無意針對相關主持人,「澄清」他們其實也不主張停播節目,他們批判的對象主要是政府和媒體機構,指責他們把黑鍋推給前線工作者......

一場玩大了的傳媒遊戲,發覺是要付出代價的,本是一次尋常的社會合模調節,但事情發展下來,本來理直氣壯的原來不堪一衝,人民萬歲!--傳媒偽善,對,政府陰謀,可能也對,但我更關心的是:我們社會寧要真小人不要偽君子,以及人多大晒,標準混亂的傾向,在此事表露無遺。

當我們沒有了可以確認的標準,不能也不敢自行分判是非,便只能援引朋黨,相互聲援,以壯行色。當沒有內在的標準,便只能訴諸外在的判斷,但這所謂外在,也是你看我如何,我看你如何,我不敢傷害你,你又不敢傷害我,你討好我,我討好你,最後便只能訴諸情感上的親疏又或者庸俗的最大公因數,再不便是主流到不能再主流(即使自以為多另類),陳套到不能再陳套(即使自以為多進步)的固有觀念。當沒有質的判斷,便只能訴諸量的計算,於是外在的市場(無論是大眾抑或小眾,朋友抑或同志),便成了我們共同擁抱,相互取暖,但求全力互撐而承讓的標準。

民主和自主,多漂亮的冠冕,裡面有辯證,但我們都傾向走向它們的調和--一個相對多數的集體,構成一個市場,而由此市場的量決定對錯,既民主又自主(市場和集體的自主),內在判斷的貧乏,在其無窮延擱底下安全地躲藏起來,然後我們在寫給彼此的電郵後面例牌加上一句: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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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une 12, 2006

文獻狂熱

七十年代馬王堆帛書出土,逐漸有了帛書為尊派;九十年代郭店楚簡出土,很快也會產生竹簡為尊派的了。

每有新的出土文物,便發狂的傾向以之為基礎,解釋之前沒法解釋的問題;這是文獻狂熱的其中一種表現。

文獻狂熱,涉及文獻和權威的關係,誰擁有文獻,或者更重要的,是誰擁有文獻的解釋權,誰便擁有合法和合理性。患上文獻的熱病,也便是一種對解釋的熱病,同時是對史料的戀物癖。如果一切戀物真的到最後可追溯至陽具的欠缺,涉及一種替代,那麼,每一種新古文獻的出土,便散發出最性感的氣味,一種對史料器官的召喚,很快便會引生出以這新文獻為標的戀物式唯它論,看見一些新文句,很快,並且往往過快地,產生過敏的反應。

再以竹簡老子為例,丙篇中有以下的文句:
故大道廢,安有仁義;六親不和,安有孝慈;邦家昏......有正臣。

對應的通行本第十八章,作:「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生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一眼望去兩個版本的意思好像有出入,帛書(綜合甲乙本)的相應文句作:「故大道廢,安(案)有仁義;知慧出,安有大偽;六親不和,安(案)以孝慈;邦家昏亂,安(案)有貞臣」,帛書和竹簡相互支持,案是安之通假,由竹簡發展到帛書再到通行本,是增加了智慧生大偽的引伸,以及把前後句組的反問關係變成因故關係。

大道廢,有仁義,是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的思路,但如果是反問句,那便是大道是仁義的條件;親和是孝義的條件,治道是忠臣的條件;前者是反仁義譏忠孝,後者則沒有反仁義饑忠孝,只是強調比它們更根本的東西,它們以之為基礎的原則。

孔子曾問禮於老子,老子是否如道家後學那麼譏反儒家,是一個疑問,事實上,正因為老子通行本中的論仁說義的章句,被一些前輩學者如錢穆等引之為孔先於老的證據,所以竹簡出土之後,不少人即以此,加上甲篇中「絕智棄辯」章(相對應通行本「絕聖棄智」章)中沒有「絕仁棄義」(而是作「絕偽棄詐」或「絕為棄慮」),證明老子的先儒因緣,甚至有點急不及待宣布,找到老子的原貌。

但其實只要多一點訓詁和文字的學問,和細心多作一點比較,態度便會有很大的不同;竹簡同一篇稍前位置,對應通行本十七章的,便有以下文句: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親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安有不信。猷乎其貴言也,成事遂功,而百姓曰我自然也。

「信不足安有不信」,通行本作「信不足焉有不信」,之前一般的點句是:「信不足焉,有不信」,當然,焉也可以作反問,即可點為:「信不足,焉有不信?」但若如此,便不可解,所以有些學者便懷疑竹簡中的安字,其實是像焉字的助語詞,又或者是等同於而或然,由是,大道廢安有仁義,可能便彷如:大道廢了,乃有仁義,又或者說:大道廢而有仁義,和通行本的意義出入不大。

因不是文字學專家,不能輕易判定該如何點句,但對竹簡這個安字的看法,大抵很有爭議,文獻狂熱很容易導致我們看到一種跟以前很不同的解釋可能時,便一個勁兒投身上去,作出一些輕率的結論,誠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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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而無不為

1993年10月,中國湖北省荊門市南部的郭店一號楚墓出土了一批為數七百三十枚的有字竹簡。簡上抄刻了十六種古藉,其中包括三組《老子》(以竹簡形制區分,今天稱為《老子》簡甲本,簡乙本和簡丙本)和一篇被認為跟原始道家思想甚有關係的《太一生水》,引起老學研究者的廣泛注意和討論。

由於竹簡《老子》的年份可追溯至戰國中期,其成書年代,較七十年代在湖南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書《老子》更為久遠,無論是對《老子》作文字校勘抑或義理釐清,從中都可得莫大裨益 。尤其是好些在帛書出土後被視為糾正通行本(主要是王弼本和河上公本)錯誤的看法,不得不加以重新檢視,以帛書為據重寫《老子》的企圖(抑通行本揚帛書的老學言論可參考尹振環:《帛書老子與老子術》(貴州人民出版社,2000)一書,而許抗生也有這個傾向。),備受嚴峻的考驗。

例如關於 「無為而無不為」的問題,在通行本中,此句凡二見:「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第三十七章)及「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第四十八章)   

帛書(無論甲本或乙本)中的對應文句,可讀的都沒有「無不為」字樣。三十七章在帛書的對應文字作「道恆無名」;四十八章,帛書甲本殘缺,乙本也只有「云(損)之又云(損),以至於無」,以下不堪讀。帛書為尊派乃力斥「無為而無不為」是後人摻入,非老子原意。

查三十七章竹作「道常亡為也,侯王能守之,萬物將自為」;四十八章的則作「損之或損,以至於亡為,亡為而亡不為」!「無不為」字句重現江湖!其實,如果帛書對應通行本的文句可讀,有這「無不為」字句,亦未可料;認為帛書沒有「無不為」字句,明顯是一妄斷,再由此推斷「無不為」思想,非出於老子,更是妄斷上的妄斷。  

老子觀察出天道無為,而主張理想人格(聖人)該依此無為原則做事。這種說法是沒有人會反對的吧。「無為而無不為」,是無為作用上的進一步引申,究竟有沒有超出老子討論無為時的表意呢?這其實可以從老子提到無為時的其他文句參考出來。

例如竹簡也有保存的,對應通行本第六十三章:「為亡為,事亡事,味亡味,大小之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通行本此章的「大小之多,易必多難」作「大小多少,報怨以德。圖難乎於其易,為大乎於其細。天下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輕諾者必寡信,多易者必多難」。帛書相若。竹簡出土後,學者多以之為注文(解釋「大小之多易必多難」)混入。)

對應通行本第六十四章:「......為之者敗之,執之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竹簡此段重出,一在甲篇,一在丙篇,文句有少許出入,今依甲篇。)  

對應通行本第二章:「......是以聖人居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弗始也,為而弗恃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弗去也。」(通行本「為而不持,功成不居」之前多了一句「生而不有」,帛書同竹簡。)

對應通行本第五十七章:「以正治邦,以其用兵,以亡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也?夫天下多忌諱而民彌叛,民多利器而邦滋昏,人多智而奇物滋起。法物滋彰,盜賊多有。是以聖人之言曰:我亡事而民自富,我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欲不欲而民自樸。」(「夫天下多忌諱而民彌叛」一句,通行本和帛書作「夫天下多忌諱以民彌貧」。)

可見聖人無為,是讓百姓自化自正自樸,因而無敗無失,成就功德。無為,卻達到大功大德,為甚麼不可說成「無為而無不為」(依無為原則做事,便沒有甚麼做不到的,另一種解法則是:聖人無為,百姓便可以自然而然地達成他們的目的和願望,沒有甚麼做不到了。均可)?

對應通行本三十七章的文句,竹簡雖沒有「無不為」三字,但也對照出,一味依帛書,要將通行本的「道常無為而無不為」改為「道常無名」,也未見必是。

且看通行本第三十二章:「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也。候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這一章和三十七章均有「道常xx,......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x」這個句式,「無名」和「無為」,只是各自強調道的不同表現和作用,沒有一定要全部作「無名」,或全部作「無為」的道理。帛書為尊派的偏頗,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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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民?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所由者道也。即可曉之以道,而不可以授之以知。這是因為: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聖人為無為,行不言之教,則無不治矣。這也是莊子所謂:吾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逐無涯,殆矣,以為而知者,殆而矣已。

這是生命之樹和智慧(是非)之樹的衝突問題,亞當和夏娃吃了是非之果而產生破裂,離開了原始和諧的狀態(伊甸園),也離開了生命之樹。直至末日到來,基督千年國度,人類才可以重嘗生命之果。認為智慧和知識是求道的障礙,古今中外皆同。問題是:人是理性的動物,由理性而來的智慧,也建立了人文秩序,令人類文明開花。我們所能有的,所自豪的,正是這顆智心,正是我們知識的系統和文化符號。而理性的要求,理想之所繫,不便是終極之道嗎?--於是我們來到文明以至人文的吊詭:我們要憑障礙道的智去得道。有比這更難為的嗎?

有人說,理性有兩種理性,一種是認知理性/工具理性,一種是實踐理性/交往理性。前者求知,後者求道。又有人說,理性和知性是不同的,礙道的是知性,不是理性。

這大抵也是令頭腦好過一點的說法,但人類史上,我實在見得太多,聽得太多求道者的異化和失控。道以終極真理的形象出現,法西斯、共產主義,以至新儒家本身,都有很多很多僭妄之極的觀點和口號,求道的理性,把道映照為其倒影(引用唐君毅先生的說法),你說是幻,是假,但這「道」卻以無比真實的摧毀力量,令人文走向其反面。

知道,這知應取中文原義之知,即掌握/管治/貫注。如知府知州之知,而不採認知義,如是,則使民由之即使民知之,也即王陽明所謂能知必能行,能行必能知也。不使知,並不是不使曉(曉者明也。老子:自知曰明;莊子:莫若以明),愈不使知,愈能使之曉。故不可使知之,不單不是愚民,反而是曉之以道,曉之以明,是愛民的一種表現。常使民無知無欲,則天下無不治矣。在這一點上,孔老是相通的。

儒家的人文化成,和道家的無為之治,在這一點上沒有衝突。人文化成,最後要窮智見德,明白知/智的限制而以道德禮教模塑人格,智/知的工具性並不在控制自然,而在明白自身的局限上。(知不知,才是真知,這知,超越了認知而到掌握明曉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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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une 03, 2006

假如有所謂八九人

我們都是八九人,在有傳呼機的年代,我有不少朋友的傳呼編號是:8964,6489,6464, 8989......

我們都是六四一代,沒有六四,我可能做了醫生,可能和一個東北姑娘結了婚,可能.......

八九民運一周年,我們在遮打行人專用區搞了個攤位,其中有王丹和許家屯去國分別的遊戲,兩周年,我們搞單車巡遊,在維園做人肉人民廣播,一切如在目前......

民運三周年,大家開始內化,我們搞了個工作坊,研究港人價值觀之轉變,到了四周年後以劇場方式展示成果,因而也開始了對劇場的興趣。

民運八周年,正值九七回歸前不夠一個月,我們在旺角舊洪葉書店樓下開枱打麻將,用中國地圖做桌面,用省份和人民的性命做賭注......

悼念,都內化了,每個人都可以發明他/她的儀式,甚至儀式不再重要;有人等待平反,但平反真的重要嗎?平反能帶來平伏嗎?如果是這碼子的平伏,真是一個適當的終局嗎?有沒有終局?你我他是否需要一個終局?

從第一年起,我們已選擇不去燭光晚會,但絕對不會反對別人去,這一年,你們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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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ne 02, 2006

亞伯拉罕的眼淚

上帝承諾亞伯拉罕子子孫孫繁衍不絕,然而卻又要求他把獨生子以撒帶到山上作為祭禮;亞伯拉罕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這詭異的事情,只不著一言,帶著兒子上路。

新紮醫生安祖和名醫李科份屬師徒,情同父女,但一次手術的意外,令李科面對身敗名裂的危機,天人交戰下,他將責任都推到安祖身上,他幻想自己和亞伯拉罕相逢辯論於無何有之鄉,他企圖透過詰難折服聖人,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合理性。

路上,亞伯拉罕看見種種異象--種種在山上的可能想像,令他飽受信仰的試煉;在一個夢中,以撒夢見自己化身數千年後一女子,孰真孰假,誰來論斷?

山上,亞拍拉罕向以撒舉起了刀;安祖從高處躍下,李科鑄成大錯。如果有淚,該在心裡蒸發掉吧;安祖自由了,亞伯拉罕也自由了。

相隔數千年的人會否走上同一命途?愛.真是可說出來的嗎?芸芸眾生中,有些人正是在無言之中,默默守著對自己和別人的忠誠。

廖啟智訪談:父子情未了
欲哭無淚現場有感
鏡花水月的落差
百目鳥的劇話(上)(下) (已刪)
秀慧的劇評
亞伯拉罕的眼淚與微笑
李錦洪:亞伯拉罕在我身邊
看不見的眼淚,原來是信
明天果,今天種觀後感
尖尾評論
重演時香港電台第五台演藝風流錄音及林聰劇評
重演評論:看劇、閱戲,反思亞伯拉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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