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07, 2007

Paolo Gioli是誰?有人說未聽過,等 Mark McElhatten話你知

視覺魔術師保羅.治奧利堪稱大詩人──電影裂變、突變和變形的開拓者。電影是一個沙漏,失去的時間得以量度,瓦解的瞬間得以駐留。我們能在這沙漏裡,找到自己,看到另外的面容。

治奧利打破將眼睛和世界分開來的鏡頭,用反光玻璃的碎片重組現實,化成新的鑲嵌;他剖開皮毛,仿如創造光影雕塑的手術醫生,越過透明的皮毛,處理光影的血肉。他嫁接、疊印、切割、撕揭,務求找到一張同時由日與夜組成的面容,電影隱藏了的面容。正是這無限的面容,以我們的眼睛回望我們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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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奧利曾使用縫紉機線軸運動和風吹樹葉作為外設攝影機快門,身為針孔相機聖手的他更用過紐扣孔、脆餅和貝殼製造裝置,收集影象。治奧利的特製相機可以透過長度有整整一個人高的光圈,形成一種柔和影象,像霧又像花,令人想起攝影先驅塔爾柏和尼埃普斯留下來的影象。明顯受到視覺作用理想化,以及俄羅斯紀錄片大師維托夫那超越人眼限制的「電影眼」概念影響,在其針孔作品中的治奧利,化身「沒帶攝影機的人」,移除了攝影機的鏡頭,嘗試令人眼那以晶體折射光線的視覺失效,製造一隻無遮無掩的眼睛,直接接觸現象。

再生之眼,或者創傷之後如何重新裝配的眼睛,一直是治奧利的夢想。在他向布紐爾致敬的《眼球震裂》(1989)中,他把視覺器官割開,仿如布氏名作《一條安德魯犬》中刀片剖開眼球(宛如雲霧飄掩月光)的放大重造。布紐爾的影象帶著病態的挑釁,治奧利的重造卻賦予了不同層次的意義,包括創造一種神聖創傷──不是令你失明,反而是天賜開啟「第三眼」。割開眼球,打破原有的眼睛局限,開啟新的瞳孔,再造光圈,仿如衝破蛋殼,受精的眼睛孵化出新生兒。

作為情感考古學的實踐者,治奧利喜歡改造固有影象,從他選擇的物料中捕捉某種精神和靈力。治奧利在空間和菲林表面大造手腳,從而把他創造的影象放到一個變化多端,充滿轉折的場域,賦予這股精神力量以可見的形式。複製、割切、縫合、損毀的影象,指向視覺機器,也指向聖事的儀式和模仿。

(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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